嵐淇愣了一下,王元著急道:
“快去找她,快!”
“她是云舟學宮圣女,跟我來!”
嵐淇也沒問為什么,轉身向外沖去,王元緊隨而上。
鷓鵠城雖然很大,但對補天來說,不過瞬息即至。
“杏花嬤嬤,思思呢?我要見她,有要緊事!”
他們直接來到一處宅院前,嵐淇也向一個迎出來的老嫗說道。
“圣女在里面,道子請。”
老嫗快步在前帶路,很快來到一處大殿前。
“圣女!思思——”
然而剛打開門,老嫗忽然就一聲尖叫沖進屋里,只見一個身影,已經無聲的躺在地上,旁邊一灘血跡。
嵐淇眼睛瞪大,立馬沖上,王元也跟著來到云思思身旁檢查起來。
“剛遭人暗算,元神被擊碎了,還沒完全散掉,還能凝聚一些出來!”
王元直接開口說道,并給嵐淇使了個眼色。
嵐淇立馬秒懂,對老嫗道:
“嬤嬤,請相信我和我的朋友,他是我師尊好友的弟子,剛剛出世,他的秘法不方便外人觀看!”
老嫗眼眶發紅,看了看地上的云思思,又看了王元和嵐淇一眼,點頭道:
“老身信得過道子,有勞了。”
老嫗向嵐淇和王元拱手,而后帶人快步離去。
王元丟出棉花糖,而后快速丟出一堆陣盤,法寶,大道戰書也飛快翻動,一個個戰字飛舞而出。
聚魂鼎,招魂香,引魂陣,天香花,地玄露,一堆寶物將大殿映照的寶光閃爍,靈霧氤氳。
棉花糖和王元齊齊出手,一堆寶物堆下,強行給圣女堆出一口氣,而后縷縷灰色霧氣在這些重寶的聚引下,緩緩飛入云思思體內。
半柱香時間后,云思思慘白的臉頰,慢慢有了些紅潤,胸口竟也有了些起伏。
嵐淇大喜:“王兄,成了。”
王元收起手里的魂幡,有些不滿意道:
“元神被重創,沒個一年半載難以恢復。”
嵐淇無語,一年半載對武者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事,跟普通人感冒三五日差不多,一個閉關有時都是數年。
這結果,足夠讓他驚喜了。
王元收起這些寶物,嵐淇準備去開門,卻被王元喊住:
“先別通知外面,這是殺人滅口,有人偽裝你,被這姑娘和北海撞到,若是外界知道她沒死,后續還有麻煩。”
“我估計兇手八成就在門外,咱們將計就計,就說沒救成,魂飛魄散,你晚些告訴那嬤嬤實情就行,當前該發喪發喪,該調查調查。”
嵐淇一下明白過來,王元又給云思思身上做了些手腳,讓她繼續假死,這才撤去所有大陣,打開房門。
果不其然,外面一大堆人,云舟學宮再是三流學宮,那也是七十二學宮之一,地位顯赫,圣女在府邸被殺,這是天大的事!
各有頭有臉的勢力幾乎都來了,一個個神情凝重且激憤。
老嫗激動的上前,抓住嵐淇的手,道:“道子,思思怎么樣了?”
嵐淇不敢看她期待的眼神,不過還是作悲痛狀:
“實在對不住了,嬤嬤,敵人兇殘,將她元神徹底粉碎,無力回天!”
老嫗身子一晃,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
“誰?是誰殺我思兒,我要殺了他!”
老嫗悲慟無比,眼珠子都紅了,她是云思思護道者,從云思思還在襁褓中一直帶大,簡直和親女兒沒區別了。
其他人也都到屋里,檢查云思思情況,嵐淇有些緊張,畢竟都是大佬,生怕檢查出異常。
還好,王元的手段足夠強悍,一堆人查看完,最后都是無奈搖頭,揚言必須嚴查兇手等等。
嵐淇仔細的打量這一堆人,想從他們表情看出什么情況,畢竟王元剛才說,兇手可能就在這些人里。
然而這三四十號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么是一方大勢力長老、掌門、道子級人物,再不濟也是補天級的天驕。
嵐淇看了幾遍,也沒看出誰是兇手,更不敢想哪個是兇手。
一堆人安撫了老嫗,相繼離去,王元示意嵐淇也告辭離去,周圍此時肯定還有一些眼線,不宜表現過多。
老嫗悲傷無比,一遍遍的輕撫云思思臉頰,幾乎對眾人的告辭都沒什么反應了。
嵐淇帶著王元離開,回到住處,嵐淇還有些愁眉不展,很是自責。
“我早該想到有人偽裝我,肯定沒干好事的,可我被北海的事弄的心煩意亂,竟沒意識到問題。”
王元無語道:“人又沒死成,快準備準備去看北海尸體了。”
“對,我這就安排!”
嵐淇一下來了精神,此時他也佩服自己太明智了,關鍵時刻喊來了王元。
那一堆堆重寶看的人眼花繚亂,那珍貴無比的天材地寶,也跟不要錢一樣,簡直是強行給云思思救了回來。
那手段,絕對霸道無比,比他強了八條街。
此時嵐淇眼中也希冀起來,萬一北海也有救呢?
黃昏后,城里一片混亂,城外處理蟲子尸體的,冒險的,刺探敵情的返回,城里也有人出去冒險的,一切都顯得非常熱鬧。
城主府,一處偏院,嵐淇帶著王元和另外一個隨從過來。
這個隨從是嵐淇另一個心腹,暮云。
王元也偽裝成一個隨從,一點也不起眼。
嵐淇的面子還是很好使的,通報完畢,很快城主冷月堂就迎了出來。
嵐淇抱拳道:
“我想看看北海,送他最后一程,畢竟跟了我那么多年了。”
冷月堂看了看王元和暮云手里提著的酒壇和紙錢,趕緊將他們引向一后偏院:
“道子節哀,這真是多事之秋啊,大寂滅將至,災禍頻頻,唉。”
后院的偏殿,門口也有人把手,畢竟北海可以說是罪大惡極的重犯,哪怕死了,尸體也要好好看護,等候學宮處理。
冷月堂將他們引入偏殿,拍了拍嵐淇胳膊一下,就自覺退走。
有些殘破的偏殿,平時大概是個雜物間,有些老化腐朽的木門窗欞上,還掛著蜘蛛網。
一張木桌上,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正是北海。
嵐淇給暮云使眼色,暮云取出火盆,開始上香燒紙,進行祭奠。
王元將手探在北海腦門,而后解開他衣服一點一點的檢查。
一直過了半柱香時間,王元皺眉停下,嵐淇有些緊張的問道:
“怎么樣?”
王元搖頭:“的確沒什么手腳的痕跡。”
嵐淇激動的抓著王元胳膊:“北海一定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投奔蟲母,我了解他!”
暮云也希冀的看了過來,低聲道:
“北海整日不是和道子在一起,就是我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做那些事情!”
王元點頭:
“我再看看。”
很快嵐淇和暮云就驚異無比的發現,王元伸開手掌,如熨斗一樣,一點點從北海身上熨過。
更讓他們頭皮發麻的,是王元的手上,紅毛翻滾,如無數細小的蟲子一樣。
王元的手將北海從頭掃到腳,又翻過北海,從腳掃到頭。
“嗯?”
就在他的手掃過北海后腦勺時,王元忽然驚疑一聲。
嵐淇激動上前:“王兄有發現了?”
王元渾身黑光涌動,手里的紅毛如燈管一樣發出紅色光芒。
嵐淇和暮云瞪大眼睛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在紅光的照耀下,北海的后腦勺,慢慢浮現出一個綠色的圓圈,里面隱約有符文閃耀。
王元雙眼晶亮,手中紅毛退去,竟泛起綠光。
“這……妖力?”
嵐淇嚇了一大跳,如臨大敵。
最近天天找寄生體,他都對這妖力產生應激反應了。
王元有些無語,只得隨口胡謅道:
“來的路上,煉化了一些妖力,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蟲母的力量還挺特殊的。”
嵐淇和暮云都要跪地膜拜了,猛人就是猛人,剛來到就敢煉化妖力,常人都避之不及,一個不慎就要被轉化成寄生體。
他們根本不知道,王元天天被蟲母投影妖力,早就不知道打多少交道了。
嵐淇和暮云只看到王元手掌綠光湛湛,其實根本沒看到,他手心,慢慢凝聚出一個復雜的圖案。
蟲子一樣的符文,明顯是蟲母的陣法系統。
綠光照耀下,北海后腦勺的符文越來越清晰,而后竟慢慢浮現出來,仿佛被王元手掌拉出一樣。
一個巴掌大的綠色符印懸浮在北海后腦勺上空,王元也明知故問道:
“應該是蟲母所留,她太會隱藏了。”
嵐淇驚為天人,感慨道:“對,她特別會隱藏,連她的蟲子蟲孫都特別會隱藏,這氣息肯定是蟲母留的。”
王元神目大睜,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符文,棉花糖也湊上來檢查著。
過了會,王元驚喜道:
“這符文為了控制北海,留下了他的一道本源,沒有被擊碎,蘊養些時日,北海還能復活。”
嵐淇大喜:“真的?那太好了,又欠你一個大人情,以后都不知道該怎么還了,哈哈,你快把北海本源弄出來吧。”
嵐淇很是高興,都開起了玩笑。
王元卻是搖頭:“這本源不能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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