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能弄出來?為何?”
嵐淇愣了一下,趕忙問道。
王元頭也不回的解釋:“這是蟲母的符印,我破掉蟲母肯定會有感應,而且這符印留在這,始終是個隱患,蟲母可能會過來取走,省的被人發現。”
“那怎么辦?”嵐淇有些六神無主。
王元道:
“不破符文,我再弄一份一樣的符文,將本源導出來,然后蘊養出另一份本源,以另一份本源復活北海。”
“我估計蟲母也不可能再留著這份本源,她大概率會直接撤了符文,任由這本源消散,到時候我會用大陣接引走,幫助復活。”
嵐淇欣喜:“全憑王兄做主。”
在他的目瞪口呆中,棉花糖很快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符文來,而后兩個符文連接起來,如一個沙漏一樣。
北海的本源就是沙漏里的沙子,在兩個符印中間來回流淌。
王元弄了一堆天材地寶,那縷本源來回流淌間,也越來越強。
這事王元也很熟了,當初蒼劍子那一縷本源比這弱的多了,都能被王元復活。
現在王元實力又強了一大截,做這些事肯定更簡單。
不多久,一份本源被蘊養出來,王元小心收走,蟲母的符印又隱入北海后腦勺。
王元說道:“行了,第一,你派人盯住這里,蟲母可能會混進來。”
“第二,北海的肉身最好留著,有助以后復活。”
嵐淇應承道:“好,我這就安排,肉身也好辦,畢竟是我追隨者,我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王元將北海本源收起,嵐淇非常相信他,并未索要,顯然也覺得王元復活會快一些。
暮云將北海收拾好,與先前沒什么兩樣,王元和嵐淇也裝模作樣的祭奠一番,這才紅著眼眶離開。
“現在做什么,回去嗎?”
嵐淇向王元問道,他也和聶紅嬋、白秋他們一樣,跟在王元身邊后,都慢慢的將腦子當成了擺設,凡事喜歡讓王元拿主意。
王元搖頭:“回去做什么,不是讓暮云備的酒水和紙錢很多嗎?現在去祭奠思思姑娘了。”
王元看向云思思府邸,道:“晚上了,確定云思思死亡,黑手應該會放松警惕了。”
王元神目晶亮,看的嵐淇羨慕無比:
“你天天用神目,消耗應該很驚人吧?我這幾日差點被那道蘊耗干了元神。”
王元隨手丟出一個儲物袋:“沒事多用用神目,能錘煉元神,你太虛了,一縷道蘊都撐不住。”
暮云在旁邊憋不住笑,畢竟王元大概是第一個敢說嵐淇虛的。
嵐淇有些尷尬,畢竟他可是堂堂道子,修為很扎實的好不好?
“不服嗎?”
王元得意的笑了笑,下一刻渾厚的魂力如汪洋一般席卷,直接讓嵐淇和暮云變色。
太強了!
他們竟感受到王元的元神如巍峨的大山,而且還是喜馬拉雅山那種連綿的山脈。
王元早早的就得到鐵臂神猿族的鑄身錘,還有元神九變,后來弄到棺槨碎神章,他又天才般自創了大道戰書。
一個戰字,就是一個小分身,會自己修煉,對磨練元神非常有好處。
后來兩次破隱境,更是讓他強大的基數又翻了一番,那渾厚的魂力,連嵐淇都有些自愧不如。
“你真的是太虛嗎?太虛怎么可能會這么強?”
嵐淇如霜打的茄子,不過打開儲物袋后又驚喜起來,里面金燦燦的都是金豆子,其實都是魂珠。
王元當初弄的那十來只陰石螺,已經被樹人養殖繁衍到數百只,魂珠的產量已經很驚人,王元根本用不完了,隨手就送上千顆。
“這是什么?好濃郁的魂力!”
嵐淇驚奇,王元道:“魂珠,可以直接補充魂力。”
嵐淇服下一顆,驚奇嘆服:“都說你寶物多,我現在是真服了,家底太厚了,跟你一比,我才是惡土的鄉巴佬!”
嵐淇知道這魂珠有多珍貴,哪怕在中央山海,能直接補充魂力的寶物都不多,無一不珍貴無比。
而人家一丟一大包,簡直暴發戶一樣。
跟王元接觸久了,嵐淇也慢慢放下道子包袱,開始放飛自我。
王元遠遠的掃視幾圈,確定云思思府邸周圍只有幾個小眼線,他們三人這才提著酒壇和紙錢上前。
府邸前已經掛起白燈籠,門牌匾額也掛了黑布,武者雖然不披麻戴孝,但門口守衛,胳膊都纏了圈黑布。
一片肅穆和哀傷,情真意切,簡直真的不能再真。
守衛通報,很快老嫗才在人的攙扶下迎了出來,雖然才一日,她卻仿佛一下老邁不堪,雙眼都沒了神采。
“道子來了。”
老嫗打了個招呼,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嬤嬤節哀,我們來跟思思道個別!”
嵐淇上前扶住老嫗,和老嫗一起返回府里。
來到靜室,嵐淇和王元、暮云燒紙倒酒,默默祭奠,老嫗也在旁陪伴,訴說著云思思生前種種。
“她剛生下來時,那么小點,每天餓了就哭鬧要吃奶,每天都要喂好多次,長的可胖了,一晃眼都那么大了,可又一晃眼,就天人兩隔了……”
嬤嬤又流下淚,滿是悲傷。
嵐淇揮手,讓侍奉的丫鬟小廝退出避嫌,這些人也沒任何疑慮的退去。
王元起身,在靜室布下重重結界。
正說話的老嫗停下,看向嵐淇:“道子這是……”
嵐淇笑著扶起老嫗:“嬤嬤抱歉了,白天人多眼雜,不便多說,馬上就給你一個驚喜!”
嵐淇將她扶到木床前,木床上擺滿了靈花靈草,云思思也被擦洗干凈,換上了新衣服,并仔細的梳洗打扮,看起來栩栩如生,格外漂亮。
老嫗晃了晃神,而后意識到什么,有些激動起來,死死的抓著嵐淇的手:
“道子,道子你說什么?你可不要騙老身……”
王元給云思思服下一顆丹藥,又以手點在她額頭。
嵐淇也在旁邊解釋:“白天我朋友其實就已救活了云思思,但當時兇手可能在場,不便告訴你,嬤嬤見諒。”
老嫗渾身激動的顫抖,一眨不眨的看著云思思,當看到云思思胸口開始起伏時,她驚呼一聲,就沖到了床前,想要呼喊什么,又趕緊捂住了嘴。
王元笑道:
“嬤嬤無需多慮,這里已經封印住,云姑娘可能還要一會才能蘇醒。”
老嫗欣喜道:
“我就知道思思找北海肯定沒錯,道子是敦厚仁慈之人,道子有心了。”
老嫗給嵐淇鞠躬行禮,嵐淇趕緊讓過,將她扶起。
“嬤嬤如此,嵐淇怎么擔當的起?”
老嫗又給王元行禮道謝,很是客氣。
這就是小勢力的無奈,而且她也看出,王元手段絕對不凡,雖然看起來像嵐淇隨從,但有這手段,絕對都是人中龍鳳。
“嬤嬤……”
沒多久,云思思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還都是茫然。
老嫗激動上前,將云思思扶坐起,一番欣喜傾訴自然少不了。
王元和嵐淇坐在一旁,靜靜喝茶等待。
過了一會,老嫗抹了抹淚,將嵐淇和王元拉過去:
“這次多虧道子足智多謀,你剛出事他就趕來了,又以大手段將你救活,還不快謝謝道子。”
云思思還很虛弱,嵐淇扶住了她:
“云姑娘好好躺著便是,都是自己人,無需多禮。”
閑聊一會,待云思思狀態好一些,嵐淇就正了正身,道:
“關于遇襲的事,我們還有些問題想問一下云姑娘。”
云思思點頭,王元直接問道:
“偷襲你的人,是不是也是嵐淇模樣?”
云思思點頭,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王元又問道:
“他用劍,是不是劈斬的?而后又給了你一掌?”
云思思思索一下,就張開了嘴巴:
“的確是如此,公子怎么知道的?”
王元神情一下凝重起來,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感慨道: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是誰?”
云思思、老嫗、嵐淇幾乎同時問道,王元向老嫗笑道:
“你們就別管了,對方非你們能敵,敵人很可能不止一個勢力,而且還可能和蟲母有些關系。”
老嫗神情凝重起來,看向嵐淇,嵐淇也說道:
“嬤嬤就按他說的辦就行。”
王元又說道:
“云姑娘的事先別聲張,你們繼續該哭的哭,該發喪發喪,其他的事讓嵐淇來。”
老嫗再次道謝:“老身明白,那就有勞道子和公子了。”
現在她也看出來一些,王元根本不像嵐淇的跟班,反倒嵐淇一直讓王元拿主意,言語神情間頗為尊敬。
因此老嫗絲毫不敢怠慢,分別給嵐淇和王元都行了禮。
老嫗又嘆息道:“可惜了北海公子,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年紀輕輕,哎。”
嵐淇笑道:“嬤嬤不用擔心,北海的事還有回旋,而且他還有些蘇醒的可能。”
老嫗大喜:“真的?道子謀略和手段都太讓人欽佩了,越來越有運籌帷幄的氣象,宮主之位恐怕要十拿九穩。”
嵐淇有些尷尬,王元到來后,他都要成打醬油的了,這馬屁受之有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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