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有文化，”霍斯玨心里一酸，“就你跟那小白臉有文化！”
“這么有文化，怎么還被老子拿捏？”霍斯玨的聲音不斷加重，“老子捏死你兩文化人，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這么有本事，你就捏死我。”
兩人又嗆上了，最后還是霍斯玨敗下陣來。
不經意間注意到了某幅畫，有些熟悉。
霍斯玨起身，走到那幅畫前，這才發覺就是他畫給白軟軟的。
她竟掛在房間里。
霍斯玨看向身旁正在裁制旗袍的白軟軟，“很喜歡這幅畫？”
“喜歡啊。”白軟軟故意氣他，“我就喜歡會畫畫的男人。”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畫就是霍斯玨畫的。
“喜歡這畫還是喜歡畫這畫的男人？”
“都喜歡。”
“你知道這誰畫的嗎？”
“反正不是你畫的。”
“要是老子畫的呢？”
“要是您畫的，我會將它燒毀。”
霍斯玨氣得心臟都在發抖。
這女人就這么討厭他？討厭他討厭到骨子里了？
霍斯玨當即拆下了墻上那幅畫，當著她的面撕毀了，再將碎片全部撒掉，“就是老子畫的，老子幫你撕掉，滿意了嗎？”
白軟軟被懟得啞口無言，怎么也沒想到是他畫的。
她咬著唇，眼神中滿是憎意，“你撕你的畫，對著我發什么脾氣？！以后別把你的東西落在我屋里，晦氣！”
“我送你的東西都晦氣，就那小白臉送你的都是寶。”
“對！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接近你就只是為了對付我？！你以為他很喜歡你嗎？！他看霍無雙那小丫頭的眼神都比看你的寵溺！你對他來說不過就是顆棋子！”
聽了這話，白軟軟也沒覺得多憤怒，她確實對牧新野有好感但還沒到愛的份上。
所以不管牧新野對她是不是利用都無所謂。
至少牧新野能幫她對付霍斯玨，能讓她恢復自由，她就挺開心的。
可現在……
她當然不會告訴霍斯玨她真實的想法。
她知道霍斯玨很喜歡她這個寵物，那么她也知道該怎么讓他生氣。
“那又怎樣？”白軟軟故意道，“我愛他！我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被他利用。”
“所以，說到底……”霍斯玨欲言又止，笑得苦澀，“你愛他，所以他做什么你都能接受；你不愛我，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錯，我怎么努力都沒用是嗎？！”
“是！”
霍斯玨一發火，白軟軟就會想到他傷害她身邊人的事。
他越火，她就越要氣他，處處不順他的意。
至于他說的愛，
這么快就愛上了？鬼才信。
白軟軟只會覺得霍斯玨現在所有的付出，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因為她。
就算他真的對自己還行也在努力討好她了。
白軟軟也不會相信他真的愛自己。
畢竟霍斯玨可是把她形容成獵犬的人，她就只是他養的一條獵犬。
對養的愛寵好，能叫愛嗎？
這關系就不對等。
更何況，她所認為的愛情是關心是平等是默默付出，是信任是尊重是相濡以沫互相扶持。
而不是成天恐嚇她，羞辱她。只會大吼大叫。
霍斯玨根本不符合她所設想的愛人的標準。兩人自然沒辦法在一起。
她也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霍斯玨被氣得啞口無言，除了憋一肚子氣，除了自己氣自己，別無他法。
“行。”他轉過身，背對她，面壁思過般。
“白軟軟你有種，你真他媽有種。”他除了這么說幾句，還真就沒別的辦法。
若是旁人，他一槍斃了也就解決了，這氣也能發泄了。
可偏偏！她是白軟軟！
氣得霍斯玨一拳又一拳砸向墻壁，自殘到右手已經砸出了血。
自殘過后，氣消了點，他已經能稍微冷靜。
不然他真怕火氣上腦，讓他失去理智傷害到她，更何況她現在又懷上了孩子還是個孕婦，碰不得說不得。
“老子不跟你吵，你也給老子把嘴閉上。冷戰冷戰明白了嗎？！”
白軟軟“……”
說得好像她很愿意跟他說話一樣。
就在這時，北風趕到，“少帥，公寓已經找好了，行李也都收拾好了。”
聽了這話，霍斯玨靠近了白軟軟，下意識牽住她的手，還沒牽住兩秒，白軟軟便甩開了他的手。
自顧自開始收拾行李。
霍斯玨的手停在半空中略顯尷尬，“就你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出去了老子再給你買，用不著收拾。”
他讓北風收拾東西，無非就是將錢財搬上轎車，錢財都挪走了就行。
至于其他生活用品，都可以買新的。
然而白軟軟好似聽不到他的話般，只顧著收拾自己的東西。
霍斯玨怒了，語氣不由加重，“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人話聽得懂，你的話就不一定了。”
“白軟軟！”霍斯玨咬牙切齒，“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她給我架車上去！”
眼見幾個男下屬就要上前，霍斯玨眉頭一皺，一腳踹了過去，“女人都死光了？！要你們上？！”
若非他左胳膊沒知覺了，剛才那幾個上前的應該全被他槍斃了。
他這人就這樣，一不高興就槍斃人。
已經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從小到大，被霍霆曄調教得殺慣了人，已經麻木了。
眼見那群娘子軍就要靠近她，白軟軟出聲威脅，“霍斯玨，你要強來，我就咬舌自盡！”
“你敢死，老子讓你父母陪葬！”
就她會威脅嗎？
既然他做什么都沒辦法讓她喜歡上他，那他也不用裝了，干脆做自己。
該干嘛該干嘛。
白軟軟的眼眶瞬間紅了，被這樣威脅讓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為了父母她不得不妥協。
一想到這被限制的人生，便一陣憋屈。
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掉，她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淚流滿面的，脆弱不堪。
“夠了！”霍斯玨到底還是不忍心了，“都滾！”
那群下屬松開了白軟軟，當即去外面候著了。
人都走光了，他這才低聲輕哄，“你要什么，老子給你買。你就非要跟老子犟？”
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溫聲細語地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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