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后金準備了退路!”吳三桂說道:“這些日子,多爾袞派人,繪制草原和沙皇之間地圖。”
“一旦戰事不利,就會望沙發逃跑,借刀殺人,靠沙皇軍隊抵抗大乾。”
“嗯,有點搞頭。”祖大壽緩緩點頭,突然問道:“后金大肆造船,你知道嗎?”
“啊?”吳三桂驚呆了,臉色茫然。
祖大壽指著吳三桂搖頭說道:“你啊,還想與多爾袞結盟?到時候,怕是被人家賣了都不知道!”
吳三桂漲紅著臉,憋屈道:“這,這……”
“多爾袞加大造船,聲勢浩大,連老夫都知道。”祖大壽冷哼道:“很明顯,造船從海上逃跑,才是真正后路!”
“好個奸詐狡猾的多爾袞!”吳三桂咬牙切齒道:“我差點被他騙了!”
祖大壽負手而立道:“告訴多爾袞,他若想結盟,拿出誠意來!”
“是,舅舅!”吳三桂羞愧難當,轉身離去。
遼東,盛京。
見到吳三桂書信,多爾袞臉色很難看,盯著布木布泰說道:“咱們造船的事傳出去了。”
“傳出去不是很正常嗎?”布木布泰反問道。
當決定造船時,布木布泰就猜到會有今天。
多爾袞生氣道:“此事若被大乾知道,咱們從海上逃跑的計劃不是完了嗎?”
大乾海軍強大,有目共睹,當初海軍運送東洋武士到后金、朝鮮劫掠,多爾袞至今心有余悸。
另外,大乾攻打安南,從海上運送軍隊,兩月滅其國,更讓多爾袞懼怕。
一旦逃跑,被海軍發現,想想那種后果,多爾袞就不寒而栗。
布木布泰輕聲安慰道:“海上那么大,大乾想要發現我們,難如登天。”
“沒這么簡單。”多爾袞搖頭道:“我問你,若是大乾把海軍,擺到我們家門口怎么辦?”
布木布泰愕然,這種問題她沒有想過。
以大乾做風,似乎很有可能。
“大汗,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布木布泰開口道:“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拼死一搏。”
“不!”多爾袞擺手,冷靜分析道:“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不該把生路放在虛無縹緲的海面上。”
布木布泰疑惑道:“大汗,你的意思是?”
“本汗應該往北走!”多爾袞站起來,眼中流露鋒芒,厲聲道:“本汗若是大乾皇帝,必然會封死后金所有退路,海面亦是如此。”
“或許沒過多久,大乾海軍就到復州海域了,憑借我們手中船只,不是大乾人對手。”
“繼續把希望放在海面上,只是自尋死路。”
布木布泰詫異道:“莫非我們花無數人力物力,造出來的船只,沒用了嗎?”
“不,有用!”多爾袞鎮定道:“如今我們要多做一個打算。”
“一條退路向北走!海上退路,用來迷惑大乾人,增加求生希望。”
“若是這樣,傷亡會很大。”布木布泰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只要能活下去,一切皆有希望。”多爾袞充滿信心道:“從現在起,我們家要派人往北走,免得到時候時間緊急,來不及。”
“海上亦可派少量船只,進行試探。”
布木布泰無言,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后金最好的辦法。
大乾給他們壓力太大了,一旦戰敗,后金下場凄涼。
或許底層韃子,老實聽話,還有活命希望。
韃子高層?
必定死絕!
布木布泰又問道:“吳三桂那邊怎么回話?”
“告訴吳三桂,只要愿意聯盟,到時候逃跑,本汗帶著他們一起走。”多爾袞毫不猶豫道。
逃跑路上,多點炮灰,對后金來說,也是好事。
布木布泰點頭道:“行,我這就回信給吳三桂。”
南京,皇宮。
李宏毅看著羅振清,疑惑道:“你是說,韃子正在大力建造船只,準備從海面上逃跑?”
“回陛下!”羅振清恭敬說道:“臣查探到,復州附近,韃子大興土木,經過詳細查探,確實是造船。”
“以后金實力,造出來的戰船,也不可能是海軍對手。”
“故韃子造船,只能用于逃跑!”
李宏毅仔細想想,覺得也對,多爾袞只要不傻,就不會想著和海軍海戰。
除了這個,只能逃跑了。
“還有其他消息嗎?”
羅振清繼續匯報道:“陛下,臣查探到,這些日子,多爾袞和吳三桂來信頻繁,恐怕雙方已有勾結。”
“嗯?”李宏毅銳利眼神逼人,嚇得羅振清心驚膽戰。
李宏毅寒聲道:“這么說,吳三桂想投靠韃子?韃子可能入關?”
“該死的吳三桂!這個狗漢奸!朕要把他碎尸萬段,誅其九族!”
李宏毅真的怒了,若吳三桂打開山海關,任由韃子劫掠,直隸百姓,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哪怕日后打下直隸,想要恢復民生,也要花大力氣,難度很大。
羅振清急忙勸道:“陛下,臣斗膽猜測,吳三桂就算與韃子勾結,也不會打開山海關,放韃子入關。”
“此話怎講?”李宏毅皺眉道。
別說吳三桂沒膽子,在他看來,這狗東西膽子很大。
歷史上,就是吳三桂打開山海關,讓中原落入韃子手中。
吳三桂是華夏罪人!!
“陛下,您仔細想想。”羅振清冷靜分析道:“就算吳三桂愿意打開山海關,多爾袞不一定愿意入關啊!”
“多爾袞哪怕是個傻子,也知道打不過我們,為何還要跳進來爭奪天下?”
“也對。”李宏毅恍然道:“朕是被吳三桂氣糊涂了,或許雙方勾結,僅是為了自保。”
“即便如此,吳三桂敢勾結韃子,也是死罪!”
“待朕打進山海關,滅吳三桂滿門!”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世,因江南落入大乾手中,秦淮河被官府控制,取消了人牙子,打擊人口買賣,陳圓圓也就沒進入青樓。
大明滅的早,陳圓圓身為揚州瘦馬,沒能落入高層眼中,也就沒和吳三桂結識。
故,吳三桂少了一個紅顏知己,也算另一種懲罰。
“陛下英明!”羅振清恭敬道:“吳三桂與外族勾結,賣國叛賊,當誅九族!”
浙江鄞縣,酒樓。
一個身姿挺拔,氣質不凡的少年,看著熱鬧繁華的街道,忍不住感嘆道:“真熱鬧啊!”
“玄著,你怎么在這里?我找你好半天了。”一個老實厚重的青年人走了進來,大聲道。
被稱為玄著的是南明抗清名將、詩人以舉人身份官至兵部尚書的張煌言。
歷史上,張煌言一輩子都和清朝做斗爭,后被俘虜,遇害于揚州。
張煌言是1620年出身,今年不過十四歲,正是年少義氣之時。
張煌言看著來人,笑道:“柱廷,你來了,坐。”
楊柱廷,鄞縣秀才,家有薄田,大乾攻入浙江,曾想率義軍反抗,后被家人阻止。
這兩年,楊柱廷見浙江百姓蒸蒸日上,安居樂業,對朝廷有所改觀,去年靠著深厚學識,越過小學,進入中學讀書。
楊柱廷準備今年參加中學畢業考試,秋季參加恩科,進入官場。
張煌言必楊柱廷更夸張,不過十四歲,就自學通過中學畢業,門門滿分,名聲極大。
據說張煌言天才名聲進入皇帝耳中,天武帝對其多有贊賞。
這使得張煌言名聲更盛,許多人認為他將來必成大器。
殊不知,李宏毅對張煌言贊賞,并非是其才化,而是歷史上不屈忠貞的氣節,若非如此,張煌言再有才華,李宏毅也不會多看一眼。
論起才華,提出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的狗漢奸孫之獬,他才華就差了嗎?
非也!
孫之獬能中進士,必然有幾分本身,但這種狗漢奸,來到大乾,別說受到重用,碎尸萬段都是輕的。
楊柱廷看著張煌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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