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啥都沒有我一樣稱霸十六國 > 第29章 (八十五)慕容麟
  (八十五)慕容麟

  那個年青人識趣的沒有回嘴反駁,只是低頭老老實實的聽著老娘說話。

  “今年風調雨順,地里的莊稼收成應該挺好,除了朝廷的賦稅,你就不要再折騰了。也和那個劉詳說一聲,讓他不要苛待他治下的漢民,多給遼東漢民一條活路。”婦人和風細雨的說著,但似乎對劉詳的印象并不很好。

  “娘說的是,除了朝廷要求的賦稅,其他的孩兒一點沒有多收。前幾年天災,遼東庶民實在艱難,漢民就更是難上加難,這幾年年景好轉了,正好借此機會好好將息將息。”年青人附和著老娘的話說道,聲音嚴肅了幾分,也高了幾分,透過輕薄的門窗,外間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那個年青人突然跨步上前,貼著老娘的耳朵說了幾句悄悄話,然后又快速的退回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你知道就好,娘是漢人,自然要多為漢人著想。娘也知道漢人這些年過得有多苦。但娘只是個婦道人家,很多事情做起來有心無力,你就看著辦吧!”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婦人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雙眼盯著兒子,一邊說一邊微微點了點頭。

  “孩兒明白!”年青人一邊答應著,一邊彎腰向婦人施了一禮。“阿娘早點休息,孩兒告退了!”

  年青人倒退著出了婦人的房間,和守在外間的丫鬟婆子們囑咐了幾句之后,才出門叫上了守在門外的親隨離開。

  ……………

  十月已是深秋,即使秋老虎再是厲害,經過了一個晚上之后,日出卯時的露水依然會讓守夜的人遍體生寒。

  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熟手熟腳的打開城門,守門的士兵們就等著一會交班之后回家去睡覺了。

  “嗒嗒嗒嗒……”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剛剛入耳,一匹匹健壯的戰馬擦著幾位守門士兵的鼻尖就沖出了剛剛開啟的城門。

  地面上露水打濕的沙土被狂奔的馬蹄帶上半空,落得守門士兵滿頭滿臉都是。

  “呸呸……”一邊吐著飛進嘴里的沙子,守門的士兵一邊罵道:“趕著投胎啊?一大早就跑這么快,讓吳王捉到了,非得押到太宰面前,一頓板子打你們個半死!”

  “噓噓……”旁邊一個士兵急得脹紅了臉,拉扯著阻止同伴繼續罵下去,小聲說道:“剛才出去的就是吳王!”

  “咝!”罵人的士兵一聽到同伴的話,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最好剛才自己的罵聲吳王沒有聽到,要不然自己恐怕要倒霉。

  然后沒話找話的說道:“這一大早的,剛打開城門吳王就出城公干?”特意提高的聲音更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不像是公干!”之前阻止他的那個士兵依然小聲的說道:“公干不可能帶著年紀那么小的小王爺!”

  另一個士兵聽到同伴的話之后,也想了想,剛才的十幾匹戰馬上,的確有幾個身材很小的身影。“難不成是帶著小王爺們去打獵?”

  “也不像,沒有隨從,也沒有獵鷹和獵犬,就那么十幾個人,不可能去打獵!”聲音仍然很小,但猜測的思路很有些道理。

  “嗐!管他去干什么呢,反正和咱們無關,小事輪不到咱們管,大事咱們也管不了!咱們不摻合!”

  “也是,現在的事咱們也看不懂,打了敗仗,損失了四萬多人,蕩寇將軍不但沒有受到責罰,還升了做平北將軍。想不通啊,想不通!”

  就在前幾天,慕容評提議,小皇帝慕容暐同意,把蕩寇將軍慕輿泥封為了平北將軍。這就讓太師上庸王慕容評對大燕軍隊的控制力更深了一層。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當然都看出了小皇帝慕容暐和他的叔爺爺太師上庸王慕容評的意圖。但底層的士兵和百姓們可不明白朝廷為什么給一個打了敗仗,損兵折將的將軍加官進爵。

  …………………

  大燕吳王慕容垂此時正在不斷揮舞手中的馬鞭,抽打著胯下的寶馬良駒。十幾匹戰馬跟隨著他沿著官道一路向西疾馳而去。

  昨晚夜半時分,他得到的消息讓他立刻叫起兩個年長的兒子慕容令和慕容寶,還有幾個心腹親兵,準備好馬匹,只等早上城門開啟,就打馬出城。

  出門前他囑咐段氏夫人,天亮之后就帶領其他年紀幼小的兒子到太原王慕容恪的府上去,等他回來之后去迎接再回府,否則就一直在太原王的府里呆著。

  昨晚他安插在太師上庸王慕容評府里的人給他傳來消息。遼東刺史慕容麟向慕容評密報,說是他慕容垂勾結草原上的部落,算計了慕容評出征草原的大軍。并附上了慕容垂給他的密信作為證據。

  慕容垂一聽到這個消息,一邊心中大罵“逆子”,一邊安排手下倉皇出逃。兩個年長的兒子能夠騎馬,可以帶著一起逃走,其他年紀小的,就只能希望四哥慕容恪能念一點骨肉之情了。

  給他定罪,光憑慕容麟的一面之詞和幾封怎么解釋都說得過去的密信是不夠的。但加上皇太后可足渾氏和小皇帝慕容暐對他的猜忌之心,以及太師上庸王慕容評對他才能的忌妒和對權力的貪婪之心,那就足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了。

  辯解?對于想殺他而后快的人來說是沒有用的,他的原配夫人段氏又有什么過錯?先保住性命才是硬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慕容垂早晚會回來的!

  “吳王,我們現在往哪里去?”一個蒙著臉的隨從,一邊伴隨著戰馬的奔跑在馬上起伏,一邊喘著氣向他問道。這人赫然竟是前太師慕輿根的管家兼頭號幕僚賈秀。

  “燕國是沒有我的安身之地了,為今之計,只能去苻秦碰碰運氣了!”慕容垂自從得到慕容麟密告自己的消息之后,就在考慮自己的下一個落腳之處。

  雖然草原上讓慕容評損兵折將的大概率是那個年青人,自己也很想去和他碰個面。但現在龍城和遼東郡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往北去基本上就是自投羅網。

  代國雖然也是一個選擇,但拓跋什翼犍野心不小,他更有可能不收留自己,讓燕國內亂。

  現在只有去苻秦碰碰運氣了,苻堅身登大位才兩年,即使是做做樣子,他也要擺出個招賢納士的模樣,自己去投奔,他拒之門外的可能性很小。

  暫且忍氣吞聲保全性命,要不是那個逆子打亂自己的謀劃,再過幾年自己就很有可能君臨天下了,現在只能從頭再來!可恨、可惱!

  (八十六)定國奇謀

  “吳王,我們出來匆忙,連換乘的馬匹都沒有,一路西行到秦地,千里之遙,非一日可至,如果陛下遣人追來,恐怕……”下面的話賈秀沒有繼續說,但意思很明白,想要甩開追兵跑到苻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慕容垂哈哈一笑:“藏之此言,是欺我無能還是試探于我?以你之智,不至于有此一問啊!”看了賈秀一眼,慕容垂的臉上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能藏,我又豈能不會?毋須多慮,我自有辦法!”賈秀賈藏之聽慕容垂這么說,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再多問。他這一問,本來目的也就是試探一下慕容垂逃跑的心意是早有謀劃還是事起倉惶。如果是后者,萬一慕容垂后悔了,多半會把他作為借口或者禮物,獻給小皇帝慕容暐。那他就要早早開溜以保全性命,現在來看是不用了。

  …………………

  大燕皇帝慕容暐的議政殿里,靜悄悄的針落可聞。

  平常侍奉的宮女和內侍都被趕到了大殿外面。殿內除了可足渾皇太后,小皇帝慕容暐,再就是太師上庸王慕容評,太宰太原王慕容恪,太保大司空陽鶩,太傅大司徒皇甫真。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眾人看過遼東郡刺史慕容麟的密奏之后,一直沒有人開口說話。終于還是屏風后的可足渾皇太后沒忍住,出聲打破了壓抑沉悶的氣氛。

  “吳王謀逆,應該如何處置?”

  半晌無人應答。

  見沒人回話,小皇帝慕容暐只好點名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免得母親心中不快。

  “太師,您看……?”

  慕容評此時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么樣處置慕容垂。壓制冷落甚至拘禁慕容垂他都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可如果坐實了慕容垂謀逆的罪名,那慕容垂的結果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再怎么不喜歡,那也是他的親侄子,至親骨肉啊!當年他那個承襲了遼東公的哥哥慕容皝殺了另一個謀逆的哥哥慕容仁的整個過程,他這個最小的弟弟可是親眼所見。

  往事歷歷在目,現在又要骨肉相殘,可慕容垂并沒有真正的謀逆行為,慕容麟的密奏只是一面之詞。只憑這一面之詞就給慕容垂定罪,實在是太過勉強。

  但看可足渾皇太后的意思,是真的想借此機會徹底的除掉慕容垂這個心腹大患。

  猶豫再三,慕容評說道:“現在就定了吳王謀逆之罪,尚言之過早,證據不足!”

  慕容評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可足渾皇太后厲聲喝道:“慕容垂已經畏罪出逃,還證據不足?難道一定要他帶兵逼宮才算證據確鑿嗎?”

  “請問太后,吳王的家人,如何處置?”太宰太原王慕容恪此時插話問道。

  過了半晌,就聽屏風后面一個氣哼哼的聲音說道:“謀逆之罪,在十惡之列,太宰掌國家刑律,應該知道如何處置吧?”

  “只是一面之詞的密奏,太后就已經定了吳王的罪,換成是本王,恐怕聽到消息之后也會立刻出逃,因為根本沒有申辯的機會,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太后這樣給吳王定罪,似乎過于草率了!”太原王慕容恪爭辯道,大概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牽動了胸口的舊傷,慕容恪的左手不由得撫上了右胸的舊傷處。

  沒有理會屏風之后可足渾皇太后那因為憤怒而發出的粗重的喘息聲,太宰太原王慕容恪繼續說道:“即便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吳王有謀逆之心,吳王的家眷也不能擅動,除非把吳王捉回來,一起來個斬草除根,這樣才能不留后患。做事留一線,將來自己才能有后路容身。”

  “那就趕快派人去追!”屏風后的可足渾皇太后這時候發出了一聲怒吼,不僅是坐在她前面的小皇帝慕容暐被這怒吼聲嚇了一跳,就是殿中的幾位大臣也是嚇了一跳。甚至遠遠的站在殿外的宮女和內侍,聽到這個聲音,也都不由得又往遠處挪了挪腳步。

  見可足渾皇太后對慕容垂的殺心恨意如此之重,太宰太原王慕容恪心中原本還想勸解的想法頓時煙消云散了。一股悲涼之意從心底涌出,慕容恪不禁撫著胸口,咳了起來。

  “不管是殺還是不殺,能讓吳王回來更好。”慕容恪一邊勉強壓制著咳嗽一邊說道:“皇甫司徒,勞你親自走一趟,去把吳王請回來。”

  皇甫真不愧是四朝老臣,這個時候并沒有因為夾在皇太后和太宰之間而搖擺退縮。他朝著大燕太宰太原王慕容恪和小皇帝慕容暐兩人的方向分別行了一禮,朗聲說道:“為君分憂,何勞之有!老夫這就去把吳王請回來!”說完,抬腳就向殿外走去。

  皇甫真心里很清楚,大燕未來如何,全看慕容垂是不是能夠回來了。他和鮮于亮老了,又是漢人,許多事情做起來不方便。而慕容家的這些人,真正“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除了太宰太原王慕容恪也就是吳王慕容垂了。

  慕容恪上次受傷之后,就已經有意的在扶植慕容垂將來主政了。現在吳王如果離開了大燕,未來大燕的前景,皇甫真并不看好。而太宰慕容恪之所以派他去追慕容垂,就是想用他四朝元老的身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慕容垂給請回來。

  只要慕容垂能夠回來,他和慕容恪就有辦法保住慕容垂。絕不會讓可足渾皇太后恣意妄為。

  看著皇甫真腳步匆匆的走出大殿之后,太宰太原王慕容恪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又對著小皇帝慕容暐說道:“請陛下下旨,整軍出發,攻取洛陽。”

  慕容恪的話,讓殿中剩余幾人都吃驚不小,一齊把目光都看向了他。

  “自古亡國者,皆始于內亂,少有亡于外敵者。吳王之事,瞞不住的。無論吳王是否追得回來,苻秦和江南晉室都會知道我燕國內部不靖。”慕容恪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八十七)兵發洛陽

  “與其待其日后來攻我大燕,不如我們先出手,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大燕軍隊的赫赫威風。讓他們知道,無論何種情況下,我大燕都不是能夠任意欺辱的。”

  慕容恪的意圖,殿中幾人都聽得很明白,越是弱,就越是要示敵以強,大燕國現在內憂外患,國勢早就不及當年強盛。

  但縱使是病虎,也要向外露一露尖牙利爪,嚇一嚇敵人,給自己養病,爭取一些時間。

  “太宰,此次用兵,需要多少人馬,何人為主將?”小皇帝慕容暐是個聰明人,慕容恪的用意,他也是很明白,這種不需要再浪費時間爭論的事,他直接就會定下來。而他不認可的事情,才會讓下邊的人去爭論,最后由他決斷。帝王心術,爐火純青!

  “精兵五萬即可,多了徒增損耗。我親自領軍。”說到這里,慕容恪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蒼白的臉色立刻變得蠟黃,整個人向地上倒去。

  一旁的太師上庸王慕容評急忙伸手抱住慕容恪,這才沒有讓當朝太宰直接摔到地上。

  小皇帝慕容暐一邊高喊著:“傳御醫!傳御醫!”一邊和大司空陽鶩急忙上前來查看慕容恪的情況。

  距離慕容恪受傷的時間過去才不過兩個多月,外傷看似好了,內傷其實并未痊愈。

  而且慕容恪操勞國事,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安心靜養,現在因為慕容垂被逼走的事急火攻心,不舊傷復發才怪呢。

  等御醫趕過來的時候,慕容恪已經面如金紙,氣若游絲了。

  小皇帝慕容暐悵然若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時候就是這樣,當那個人在的時候,你總是覺得他煩,總想早點擺脫他的束縛。可一旦那個人不在了,你忽然覺得你還沒有做好他不在的準備,千斤重擔,你一個人還扛不起來!

  “皇叔怎么樣,要不要緊?”小皇帝慕容暐面色焦急的問著御醫。

  御醫號了脈,覺得不太妙,想要查看慕容恪的傷口。但可足渾皇太后就在屏風后面,不能當著皇太后的面,解開慕容恪的衣服查看胸口,所以就喊內侍找矮幾或者藤床把太宰太原王慕容恪給抬下去醫療診治。

  內侍過來抬慕容恪的時候才發現,慕容恪的右手死死的攥著小皇帝慕容暐的衣袖,怎么拉也拉不開。

  沒辦法,只能把手伸進慕容恪衣服內去摸傷口。

  好一會,慕容恪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看到小皇帝慕容暐就在身邊,張嘴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陛下,若太傅追回了吳王,不要深究!”

  內侍們看看太宰和皇帝說完了話,抬著慕容恪就要走,可慕容恪還是死死的抓著小皇帝慕容暐的衣袖不放。

  小皇帝慕容暐趕忙俯下身來貼著慕容恪的耳朵說道:“就依太宰,朕絕不追究吳王擅離京師之罪!”

  慕容恪這才松開手,讓內侍們抬著離開了議政殿去讓御醫看病。

  經過御醫的緊急搶救,太宰太原王慕容恪終于是醒了過來。稍微恢復了一點,就坐轎讓隨從抬回了太宰府。

  回府之后,慕容恪讓人去和慕容垂的段氏夫人說:“安心住下,凡事有他!”

  十日之后,慕輿泥率領五萬大燕精銳,兵發洛陽。

  望著遠去的轎輦,小皇帝慕容暐回味著躺在車中的太宰太原王慕容恪語重心長的和他說的話:“戰爭是為政治服務的,桓溫早有不臣之心。既然如此,我們就幫他一把,所以說此番攻洛陽,我軍必勝!江南晉室內亂一起,幾年之內無力北進,我大燕就不用再擔憂他們。吳王若真到了苻秦,他的家人我們更要善待。這樣一來,吳王念舊情,短時間之內,不會幫助苻秦攻我大燕。陛下這幾年勤加努力,幾年之后,足可以親政,到時候我大燕就靠陛下了!”

  回想前幾天太傅大司徒皇甫真回來說,吳王把所有驛站的馬匹收羅一空,追兵沒有地方更換馬匹,追不上了的時候。他真的有些后悔。吳王如此人才,竟然沒有留住為己所用。

  ……………………

  能夠被太宰太原王慕容恪點名作為副將領軍進攻洛陽,是慕輿泥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他一直是太師上庸王慕容評的親信,雖然和慕容恪同殿為臣,但由于慕容評和慕容恪政見不同的原因交情并不深。

  再加上他剛剛和慕容評在草原上損兵折將,一場大敗葬送了幾萬人馬。即便他被小皇帝慕容暐新封了平北將軍的爵位,也無法改變他喪師辱國的事實。

  他這種倒霉的將領,能夠這么快被重新啟用,還是南攻洛陽,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的。難道慕容恪就不怕他的霉運再一次影響戰局?

  懷著忐忑的心情,慕輿泥拍馬來到太宰慕容恪所乘坐的轎輦旁,恭恭敬敬的說道:“殿下,兵貴神速,既然我們要進攻洛陽,就要出其不意。末將愿為殿下的先鋒官,只要殿下給我一萬人馬,末將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一定率軍直抵洛陽城下。”

  “水行乘舟,陸行乘車,泥行乘橇,山行乘欙(lei二聲)。”這是《史記??夏本紀》里面記載大禹治水時,出行所用的四種工具。

  欙就是人抬的轎子。慕容恪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崎嶇不平的路面和木輪車所造成的顛簸,尤其是長途跋涉。所以他此次出行,乘坐的就是這種兩人抬的轎子。雖然憋悶了些,卻免去了騎馬和乘車的顛簸勞累之苦。

  聽到慕輿泥的話,慕容恪撩開了轎子上通風用的窗簾,露出了他那略顯蒼白的臉。

  “不急,就是要慢!”慕容恪本不想大聲說話,但行軍途中人多吵雜,他也就不得不提高了說話的聲音。

  當慕輿泥看到慕容恪那張缺乏血色的臉,心頭就是一沉。一軍主將,身體羸弱至此,這長途行軍,中間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軍心渙散,這仗還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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