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啥都沒有我一樣稱霸十六國 > 第39章 (一百一十五)再攻洛陽
  (一百一十五)再攻洛陽

  慕輿泥領軍出征之日,大燕太師上庸王慕容評特意前來相送這位老部下。

  發過誓言,殺過黑牛,喝過血酒,三萬大軍在慕容評和慕輿泥眼前,一隊隊的向洛陽進發。

  大燕太師上庸王慕容評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即將出征的老部下。平北將軍慕輿泥的臉上一片從容不迫的神態,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興奮之色。這種氣度風范,與慕容評以往印象當中的慕輿泥不太一樣。

  “太師!”慕輿泥爽朗的聲音,打斷了慕容評的思忖。“此次乃是國戰,大軍集結,慢一些沒關系,但一定要穩。只要我們不犯錯,比拼國力,最后勝利的一定是我們。希望我大燕將士此戰能夠戮力同心,一舉滅秦!”

  慕輿泥的話讓慕容評很明顯的愣了片刻。“什么時候這個粗糙莽漢,變得如此通透起來了?”

  慕輿泥的話,是在提醒慕容評,現在是燕國和秦國雙方以消滅對方為目標的戰爭。這個時候一定不要起內訌,以前爭名奪利的一些小心思、小手段,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要用,只有全國上下一心一意,這場戰爭才有可能順利的取得勝利。

  “如此良機,錯過豈不可惜?滅國之功,又怎能假手他人?本王親率大軍在前,陛下和太保坐鎮后方籌集糧草,太傅居中轉運。我大燕君臣同心同力,此番秦國覆滅已成定局。”

  在慕輿泥集結大軍的這兩天,已經確定下來由太師上庸王慕容評親率大軍西出走滏口陘入關中,太保大司空陽鶩坐鎮鄴城與范陽王慕容德一起向全國為大軍征集糧草,太傅大司徒皇甫真負責把太保陽鶩和慕容德征集的糧草運送到前線的慕容評大軍當中。

  “希望能如太師所言!”漂亮話慕輿泥也會說,這一年來,他可沒少讀書,從一開始的請人念給他聽,到后來自己能夠通讀兵書,下得苦功不可謂不多。

  “要是太宰再多教自己幾天,也許進步會更大!”在太宰太原王慕容恪的最后幾個月當中,自己雖然和他朝夕相處,但慕輿泥還是覺得遺憾,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向太宰學習。

  “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樣的感慨,慕輿泥每次讀書的時候都會有。

  “太師!”慕輿泥的表情突然極其認真起來,“當我的三萬兵馬現身崤函通道之時,關中必然得到消息,然后調集人馬前來阻攔。”

  意味深長的看了慕容評一眼,慕輿泥接著說道:“有苻柳苻廋二公相助,我們能堅持很長時!”

  看著慕輿泥高大的身影上馬遠去,慕容評臉上泛起了笑容。“好個慕輿泥啊,也學會了說話轉彎抹角了。這‘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你就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雖然急匆匆的從鄴城出發了,但慕輿泥并沒有讓手下的士兵日夜兼程的加緊趕路。在他看來,時間綽綽有余,沒有必要讓自己的士兵和馬匹過于勞累。

  士兵們吃的也不是上面發下來的干糧,而是每天探馬早早的出發,讓前面經過的城鎮關口提前準備好了的熱湯熱飯。如此悠然從容的出征打仗,別說是此次出征的士兵,就連慕輿泥也是第一次。

  上次和太宰太原王慕容恪從洛陽撤軍之時,放棄了所有占領的城池和土地,只保留了孟津關這一座黃河南岸的關口,目的就是給將來再次南攻洛陽留下一個渡過黃河的通道。

  十幾天之后,慕輿泥和他的三萬兵馬已經踏上了黃河南岸的土地。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撓,黃河南岸洛陽的東晉守軍依然沒有出來阻攔。唯一給慕輿泥大軍造成了一些影響的就是黃河里比之去年多了的河水。

  駐守洛陽的東晉軍隊早早就得知了燕國派三萬大軍再次向洛陽殺來的消息。他們之所以沒有出兵阻攔,不是他們不想,實在是有心無力。

  此時駐守洛陽的是陳郡謝氏這一代中的領軍人物:謝安。

  當幾個月之前桓溫獲封大司馬、尚書右仆射、都督天下諸州中外諸軍事及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贊拜不名、加九錫之后。他第一時間就是代替皇帝司馬丕任命弟弟桓沖接任中領軍中統軍的職位,從而徹底掌管了都城內外的禁軍。也徹底把皇帝和都城建康內文武百官的性命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王羲之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于病榻之上,給謝安寫了最后一封信,之后,也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信中他讓謝安以家族的存亡為己任,不爭一時之長短。

  而在桓溫穩定了都城建康之后,派謝安駐守洛陽,任命之時說是為了讓他方便尋找謝萬的尸首,以全兄弟之情。如此厚意,謝安當然不方便推辭,于是只好走馬上任。

  桓溫雖然任命了謝安駐守洛陽,卻沒有派給他一兵一卒。

  “國事艱難,汝當自為之!”

  意思就是,國家現在太困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安能怎么看著辦?國家不出錢不出力不出糧。想要把洛陽守住了,這些開銷只能是謝家自己出。而作為謝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謝家是絕對不會讓謝安出現任何閃失的。謝安需要什么,謝家人都會傾囊相助。

  桓溫就是要用這個方法,消耗謝家的根基,而謝家明知道桓溫的目的,卻又沒有辦法破解。

  謝玄跟隨謝安來到洛陽尋找謝萬的尸體,畢竟他是最后見到謝萬的謝家人,他不來不合適。

  于是謝安命謝玄招募流民,編冊成軍,用來駐守洛陽。

  洛陽被大燕國太宰太原王慕容恪和平北將軍慕輿泥大掠一場才過去幾個月,沒有被燒成白地都是慶幸。周邊百姓能逃走的早就逃走了,招募流民,也只能向整個江南招募。

  這么短的時間,招募來的流民加上謝家派來保護謝安的一千子弟兵,勉勉強強都湊不齊三千人。

  謝玄帶領謝家子弟兵對招募來的流民嚴格挑選、訓練。要不是有謝家充足的糧食和軍餉穩定軍心,這支剛剛被招募來的流民軍,在謝玄嚴酷的訓練下,恐怕早就跑得沒有人了。

  就在這些新招募的流民還沒有被訓練成兵的時候,就傳來了慕容家的鮮卑燕國又派了三萬人馬前來進攻洛陽的消息。

  現在的洛陽,別說進攻南侵的燕國大軍,能夠自保都要謝天謝地、求遍滿天神佛。

  (一百一十六)虛晃一槍

  崤函通道,是指從潼關至洛陽這段道路的統稱,西起于潼關東止于洛陽。

  崤函通道共有三條:第一條,叫南崤道,由洛陽向南,沿崤山和熊耳山中間的洛水河谷,經過漢宜陽關到二鄉關轉向西北至雁翎關,就到了秦國鎮東將軍、洛州刺史、魏公苻廋駐守的陜城。再向西就是春秋戰國時秦朝的舊函谷關。

  第二條,叫北崤道。由洛陽向西,出漢函谷關,沿邙山和崤山中間的谷水向西經過澠池、硤石關,就到了秦國鎮東將軍、洛州刺史、魏公苻廋駐守的陜城。這條道開通于東漢末年,據說是當時曹操為了西征方便,加上嫌南崤道又險又遠,才開通的這條崤道,所以又叫“曹魏古道”。

  第三條,是除陸路之外的黃河漕運古道,是陸上崤函通道功能不足時的補充通道,少有人走。

  就在謝安、謝玄發動所有洛陽城內的人口,不論男女老少,在洛陽城外深挖了數道壕溝,又引來洛水灌入溝中,幫助防守。又在城下深埋鹿角柵欄,在城頭堆滿滾木擂石、撐桿箭矢,在女墻邊擺放好了整齊的灰瓶,在垛口邊堆放好了熔煎金汁的柴薪和大鍋……

  一副嚴陣以待,誓與洛陽共存亡的架勢。

  又安排精壯士兵,每天分為四班,不分白天黑夜的站崗放哨,以防燕軍深夜偷襲。

  就這樣緊緊張張的過了四天,直到第五天,才看到一隊隊燕軍士兵,軍容嚴整的來到了洛陽城下。

  其中兩千士兵在洛陽的北門擺開陣勢,隨時準備與從洛陽城內沖出的敵軍戰斗。

  另外的幾千士兵則忙著安營扎寨。

  在城頭觀望的謝安和謝玄知道,今天燕軍攻城的可能性不大,他們擺開的陣勢,只是為了能夠放心的扎下營盤。那兩千人馬是不想讓城里的他們沖出去打擾而已。但明天就不好說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就看到燕軍營盤當中,浩浩蕩蕩的開出了一隊隊整齊的人馬。仍然是在洛陽的北門外,擺開了五千人的陣勢,看起來隨時可能攻城。

  之所以還沒有發起進攻,是他們的主將騎著戰馬,在圍著洛陽城的城墻尋找可以進攻的突破口。

  不知道是謝安、謝玄叔侄二人這幾個月把洛陽城的城墻修整的太好了。還是這次前來攻城的燕國主將水平太差了,圍著洛陽城跑了好幾圈,燕軍主將回到大營和手下將官商議進攻的方案。這一商議就是一天,直到日影西斜,也沒有商議出來,只好鳴金收兵,回營吃飯。

  第三天,仍然是早早的就有燕軍出營列陣,擺開一副攻城的架勢,但直到太陽落山,也還是沒有攻城。

  當晚謝安就和謝玄商量,這次燕軍的做法有些不正常。接連幾天都只是擺開陣勢,卻不攻城,是不是因為人馬太少,不敢攻城啊?

  一萬人馬,進攻洛陽城這樣的大城是顯得少了點。如果是上次的五萬人馬,他們恐怕又會堵住洛陽的幾個進出的大門,把洛陽死死圍住,直到洛陽城斷糧斷水,城內人人爭食、互相殘殺,到時候又不戰而勝。

  那次的恐怖經歷給謝玄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這次他打定主意,如果燕軍兵多,又用圍城死困的方法,他就帶著謝家的子弟兵和新招募的流民兵,保護著謝安,拼死沖殺出去。絕對不會再讓燕軍把他圍死困死在城內。

  守城最怕悶守,那樣最傷士氣。一般會在攻城一方陣腳未穩的時候,沖出城去殺上一陣。勝了就能大大的鼓舞城中守軍的士氣,即便勝不了,只要軍心不亂,還可以慢慢的退回城里。

  有城頭守軍的弓箭保護,只要退到弓箭的射程之內,攻城的一方就再難乘勝追擊,想要借機會破城,就更是難上加難。

  可是當燕軍剛剛來到,陣腳未穩的時候,守城的謝安、謝玄自己都怕燕軍直接攻城,哪里還敢出城一戰。

  現在見燕軍接連三天都沒有攻城,這才想要出城與燕軍殺上一場。可燕軍的營盤已經扎穩,除非是深夜偷營劫寨,否則他們也不敢保證就能打贏。

  城里面的一千謝家子弟兵,是他們唯一的主心骨,唯一的希望,如果在偷營劫寨時損失過大,那恐怕等燕軍圍城的時候,他們想要沖殺出去逃命,都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再說萬一是燕軍故意示弱,引他們出城一戰呢?那樣失敗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想來想去,謝家叔侄一直也沒敢主動出城與燕軍打上一仗。

  不過燕軍也一直沒有攻城,雙方就這樣一直相持了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向都城建康的求援文書,也一直沒有回信傳來。

  直到有一天寅時中,天還沒亮。謝安被一個驚慌的聲音叫起:“將軍,不好了,燕軍不見了!”

  一個月來衣不解帶的謝安,趕忙一個翻身,從床榻之上滾了起來。

  在自己親兵的簇擁下,謝安謝玄跟隨那個前來報信的值夜士兵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洛陽北城頭上。

  由于天剛微亮,看不清楚遠處的事物,謝安和謝玄都不確定燕軍是更換了營地還是真的撤退了。但肯定是不在前一天他們睡覺之前的位置了。

  謹慎起見,他們只是讓手下士兵準備好快馬,等到天亮之后,再出城查探燕軍的去向。

  好不容易挨到卯時,太陽雖然還沒出來,但天已經亮了。打開城門,一匹匹快馬沖出城門,向洛陽城四面八方疾馳而去。

  謝安又恢復了云淡風輕的雍容氣度,和略顯焦躁的謝玄一起等待著探馬回報查探的消息。

  一直等到日中午時,才見第一匹探馬回來,正北方向,沒有發現燕軍。

  接著陸陸續續又有探馬回來稟報,都沒有發現燕軍的蹤跡。

  就在謝玄喜上眉稍的時候,謝安卻皺起了眉頭。

  “叔父,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謝安的微表情,沒能逃過親侄子的眼睛。

  “西北方向的探馬沒有回來。”謝安說著,抬頭看了一眼謝玄,眉頭皺得更緊了。

  “來人,再派幾匹探馬速去西北方向查探!”謝玄不等謝安再說話,就向門外的謝家子弟兵發出了命令。

  直到夕陽西下,后派出去的幾匹探馬才滿身大汗的趕回洛陽城里。

  “西北方向沒有發現燕軍!但有大軍走過的痕跡!”

  (一百一十七)兵進陜城

  在洛陽城下消失的燕軍,此時已經全部進入了漢函谷關中。

  原來慕輿泥在孟津關的時候就兵分兩路,其中一萬兵馬駐扎在洛陽城下,做出要強攻洛陽的架勢,讓洛陽守軍不敢出城。

  而另外兩萬兵馬則駐扎在漢函谷關下,同樣也是做出進攻的架勢。偶爾出營邀戰,函谷關守將要是出兵,就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要是不出兵,就互相罵上幾句解解悶。

  漢函谷關內的守軍比燕軍少,而且平原正面對戰,不出奇兵基本都是以和收場,所以雙方更多的是以對峙為主,就看誰挺不住糧草的消耗,先認輸。

  燕軍認輸,可以退兵回國。函谷關又搬不走,所以守將只能向關中派八百里加急的緊急軍情文書求救。

  而守在崤函通道另一頭的是秦國鎮東將軍、洛州刺史、魏公苻廋。

  當苻廋接到函谷關的告急文書之后,得知是燕國軍隊前來,心中的狂喜差點就沒掩飾住。

  他把送文書的小兵秘密的處理掉之后,親自率領大軍,趕到函谷關來救援。

  函谷關守將見到駐守陜城的鎮東將軍、洛州刺史、魏公苻廋親自前來援助他守關,當然是不會懷疑他。

  苻廋在幾天之內,慢慢的將把守關隘的兵將換成自己的人之后,與在外駐扎的慕輿泥取得了聯系。

  雙方約好時間,苻廋作為內應,找借口殺了函谷關守將,收服了他的士兵之后,打開函谷關,迎接燕軍進入函谷關。

  這個過程,從頭到尾用了將近一個月時間,直到慕輿泥帶兵進了函谷關之后,才讓洛陽城下的一萬人馬,連夜拔營起寨,進入函谷關。

  謝玄最早派出的探馬追上了燕國的軍隊,畢竟大隊人馬行進的速度不能和單人獨騎的探馬相比。但斷后的工作,慕輿泥的部下,做的還是挺好的。

  而此時的苻堅正在和獨孤劉衛辰對峙,還不知道自己秦國西邊的大門已經被自己家的人打開了。不但打開了,而且迎進了客人來,不過是惡客!

  大秦天王苻堅,御駕親征,他率領鎮軍將軍鄧羌抵達杏城的時候。征北將軍、淮南公苻幼在城門口率領部下將官迎接苻堅,口中稱罪道:“軍情緊急,未能出城恭迎圣駕,還望陛下恕罪!”

  看著身穿盔甲的苻幼單膝跪在自己馬前,苻堅急忙從馬上跳下來,雙手扶起苻幼,“將軍何罪之有,你能率領一萬士兵抵擋住四萬匈奴賊兵,守住杏城,乃是大功一件!”

  被苻堅扶起的淮南公苻幼趕忙連聲說不敢不敢。接著就讓苻堅到他的官邸休息,稍后準備好酒菜,給苻堅和眾將士接風洗塵。

  杏城之內,此時人滿為患。為了不讓匈奴人燒殺百姓,苻幼把杏城周邊的百姓全都遷進了杏城之內,現在的杏城放眼望去,滿滿當當的,除了士兵就是拖家帶口逃難進來的百姓。

  苻堅對苻幼的做法很是贊成,一向以寬厚仁慈示人的他,自然把自己的百姓放在第一位。苻幼能夠不顧杏城安危,自己受責罰,而把百姓看的如此之重,苻堅當然不會把這個博取名聲的機會拱手相讓。

  至于人望過高的苻幼,以后慢慢的再收拾他。

  苻堅沒有像苻幼想的那樣立刻去他的官邸休息,而是和鄧羌先來到了杏城的北面城頭,他要看看劉衛辰的匈奴軍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杏城的北面城墻之上,到處都能夠看到箭矢留下的痕跡,扒著垛口向外望,還能夠看到很多仍然插在城墻磚縫中的羽箭。垛口的墻磚上,刀砍斧劈的痕跡更是清晰可見,滲在里面的血水,已經干涸發黑,但還是能夠發出腥臭刺鼻的味道。

  只看這些戰斗過的痕跡,就能夠想像得到這些天來的城頭攻防戰,進行的是多么的激烈。

  “要不是前段時間打得過于慘烈,我們和匈奴人都需要休息一下,這兩天也不會這么輕閑,也就不能這么多人一起去迎接圣駕了!”苻幼半認真半調侃的講明了為什么今天他能夠帶領大部分部下去迎接苻堅。

  苻堅抬頭望向遠處那連綿不斷,幾乎把天地連成一片的營帳。那里有四萬匈奴人,匈奴左賢王獨孤劉衛辰和右賢王曹轂就在那里。不把他們打服了,他的大秦國的北方疆域就永遠不得安寧。

  這一次,一定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陛下勿憂,匈奴早已經不是當年能夠把漢高祖困在白登山的匈奴了。在我看來,他們和土雞瓦狗無異,明日我親自帶領一萬兒郎沖陣,陛下只需在后面給我觀敵瞭陣就行。”

  如此自信的話語,除了至今未嘗一敗的萬人敵、鎮軍將軍鄧羌,不會有另外任何一個人敢說出口。

  回頭看著自己這位心腹愛將,苻堅的笑容也浮現在了本來十分嚴肅的臉上。

  “鎮軍將軍出馬,匈奴必敗!本公明日早早備下得勝酒,為將軍慶功!”淮南公苻幼的馬屁,適時的這么一拍。城頭上的君臣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當天的接風酒宴并沒有吃太久,苻堅和鄧羌都是為人謹慎的性格,大戰在即,不會讓自己和部下因為吃酒而誤了戰機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淮南公苻幼打開城門,帶領兩萬人馬出城擺開陣勢,一副要和匈奴人決一死戰的架勢。

  這段時間杏城一直被匈奴人壓著攻打,苻幼從來沒有出城接戰過。今天擺開了一決勝負的陣勢,不相信匈奴人會不來應戰。匈奴人在平原對戰方面可比攻城更擅長。

  果然,匈奴人一見苻幼竟然敢出城一戰,營盤內立刻一片人鳴馬嘶,只片刻的工夫,就在對面列好了一個萬人的騎兵陣列。

  讓匈奴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對面的騎兵,騎術和戰斗力并不比他們差,一隊隊的騎兵沖出隊伍,和他們對沖廝殺,竟然一點不落下風。

  雙方從早上打到中午,午飯都沒有吃,又從中午打到下午。直到對面豎起了苻堅和鄧羌的大纛,匈奴人才明白,和他們打了差不多一天的,并不是杏城的淮南公苻幼。而是前來援救的大秦天王苻堅和鎮軍將軍鄧羌。

  這下子匈奴軍心大亂,紛紛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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