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霍楚已經完全暴走了,霍氏集團唯一起死回生的機會就是青龍計劃,現在孩子沒了,霍羨州不會那么傻把計劃給他。
一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謀劃的霍氏集團很可能就此倒閉了,霍楚心中的怒火就像是爆發的火山一樣,怎么都控制不住。
他完全不管溫晴說了什么,也不管她此時已經鼻青臉腫,他將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對著溫晴拳打腳踢,大有要把溫晴打死的意思。
溫晴毫無還手之力,如同一只蝦米蜷縮在地上,吃力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腦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抬手制止了霍楚,“霍總在,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是聶風,霍楚的保鏢兼助理,之前他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霍楚冷哼一聲,“賤命一條,打死了活該,我還會在乎?”
“霍總,話雖然是這樣,但是這里是醫院,真要把人打死了,處理起來會很麻煩。”聶風條理清晰的分析道,“到時候那些討人厭的記者們大肆宣揚,就算您人沒事,也會壞了您的名聲。”
這話確實是真的。
霍楚又踹了溫晴一腳,冷冷的說,“你把這女人丟出去,以后不要再讓她來看我。”
“是,霍總。”
聶風蹲下來,輕聲問,“溫小姐,您還可以動嗎?”
“我可以。”溫晴艱難的開口,她聽到了霍楚的話,怕自己要是說不能動,又會惹的霍楚生氣。
她全身上下都疼的不行,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她還是使出全身的力氣,用雙手一點點的往外爬,只是那速度比蝸牛好不了多少。
聶風蹲下來想要要把溫晴抱起來。
霍楚立刻厲聲制止了他,“別動,就讓她自己爬出去。”
“霍總,還是別了吧,她這樣的話會把地板弄臟的。”聶風繼續勸,“一會兒就有記者來采訪您了,總不好叫記者看到這些。”
霍楚哼了一聲,“趕緊把這個討人厭的賤女人帶走!”
聶風蹲下來,小心的把溫晴抱起來,快速的離開了醫院。
一出了醫院,溫晴就掙扎著想要下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聶風將她放在路邊的長椅上,關心的問,“溫小姐,要不要帶你去別的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我沒事。”溫晴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拭著嘴角,拒絕的干脆利落。
聶風沒說話,直接離開了。
對于他就這么離開,溫晴一點也不在乎,就像她不在乎路人的眼光一樣,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在乎人只有霍楚。
她手撐在長椅上,想要起身離開,可是這么一動,她才發現自己渾身疼的厲害,手腕也使不上力氣。
情況真的有點糟糕了,她坐在路邊思考現在該怎么辦。
沒想到聶風去而復返,手中拿著一個大袋子,里面裝的全都是各種藥膏。
他先用碘伏給溫晴的傷口消毒,又幫她用藥酒揉手腕和腳腕,動作麻利。
溫晴心中得意起來了,扯著生疼的臉頰笑著問,“是不是你們霍總不放心我,打電話叫你照顧好我的呀?我就知道霍楚不會不管我。”
動作一頓,聶風抬起頭看著她,“不是,霍總沒有給我打電話,是我自己去給你買的這些藥膏。”
溫晴面色有些尷尬,她咳嗽了一聲,自己給自己找臺階,“我知道霍楚還在生氣,沒關系,等過幾天他氣消了就好了。”
這話落在空中,沒有換來任何回應。
好一會兒之后聶風才開口,“溫小姐,你對霍總掏心掏肺真的值得嗎?”
“當然值得了。”溫晴毫不猶豫的說,“我可以為霍楚做任何事情。”
“難道你忘記了婷婷嗎?”聶風急了,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當年霍楚在夜總會勾搭了一個小姑娘,叫婷婷,后來這姑娘懷孕了,一開始霍楚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她,計劃著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沒想到快到生的時候,霍楚突然性情大變,逼著婷婷墮胎,說她肚子里面那孩子沒用了,留著礙眼。
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婷婷哪里舍得,苦苦哀求霍楚,結果最后換來了一尸兩命。
這件事溫晴知道,當初霍楚想玩貍貓換太子那一招。
他誆騙姜寧,讓姜寧以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霍楚,但其實霍楚知道那孩子是霍羨州的。
然后霍楚就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謀,讓婷婷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和姜寧肚子里的調換一下。
這樣哪怕姜寧帶著孩子去做親子鑒定,那孩子也是霍楚,她將一輩子受制于霍楚。
至于霍羨州,他親生的孩子在霍楚手中,他同樣也得受制于霍楚。
只是可惜姜寧提前發作生下了甜甜,那時候婷婷還沒發作。
最無語的是甜甜有先天性的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姜寧拉著霍楚去做骨髓配對,結果醫生查出來霍楚和甜甜沒有血緣關系,霍楚這個天衣無縫的計謀就無法實施了。
對于霍楚來說,婷婷肚子里的孩子唯一的用處就是幫自己控制姜寧,既然這個用處沒有了,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當時溫晴也知道這件事,甚至她還很嫉妒婷婷能生下霍楚的孩子。
后來霍楚處理了婷婷和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的時候,溫晴著實高興了一陣。
此時舊事重提,溫晴沒有半分同情,反而不屑的說的,“那都是婷婷活該,想憑著孩子做霍家的少奶奶,做夢去吧,霍楚壓根不喜歡她。”
聶風忍了又忍,最后還是忍不住直接說,“那你覺得霍總喜歡你嗎?”
“當然喜歡我了。”溫晴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渾身的傷也不疼了。
聶風一盆冷水毫不猶豫的澆下,“如果霍總真的喜歡你,他怎么會讓你懷別的男人的孩子,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他怎么會這么打你?”
“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幫到他,懷誰的孩子都可以。”溫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她摸了摸紅腫的臉頰,內疚的說,“他打我是因為我不聽他的話,是我活該。”